Sunday, November 16, 2008

真的相愛

子淘,你的「兩個人若是真的相愛,又怎麼能分得開?」我想,說的應是香港、是沒有任何社會環境因素作梗的自由世界、是現在的尼古拉.薩爾科奇和布魯尼(和你及另一半)。

在法國Loire河岸邊,有個Langeais堡,當年的查理八世跟安娜公爵結婚,銘文紀念:「如果上帝支持我們,誰會反對我們?」
句子中的「如果」,則是以「老天爺的安排」做前題。
或許,天意好重要。

有齣老戲《天仙配》,我愛聽其中一折<百日緣>。說的是董永和七姐解除了奴籍,他歡天喜地地帶著仙女老婆回家,殊不知仙女老婆因姻緣屆滿要回天庭,暗自左難右也難,不知如何說分離。
跟梁祝一樣,用了無數個比喻,甚至幻化出一對鴛鴦,來隱喻大限到來要分開。
女人對男人說,相愛如鴛鴦,也有分開時。
男人仍蠢蠢地說:哪裏分得開?!
......

但是,我也看過一則相愛分不開的現代版本,可印證你的那句話……
年輕的男人邂逅較他年長的女人,兩人相愛,但不為社會所容。
兩人逃到深山密林,在一座懸崖頂上安了「家」。
為方便女人上下,男人用最原始的工具,為女人在崖壁上「砍」出一級級石階。
數十個春春秋秋過去了,女人生命之燭熄滅;男人把她葬在「家」附近,仍獨自守在她的身邊…

真情

我喜歡看郭繾澂的小文章,總讓我想起冰姐。
最近的文章說,發生在香港人身邊的現實故事,比電視劇要好看……
真的,說得真好。真的是這樣。

跟苗在電話裏說起女人和男人,她把「男友」當話題。
我說,我永遠只有一個。
她笑。然後,她轉說法國──呵,那個風流總統!
不不,苗,薩爾科奇是個以真性情向人的男人!我喜歡他,只是因為他的真,不關左派右派的事。
他帶著他愛的女人,坦然面對全世界。不像密特朗,在死後才發覺他的另愛和女兒。

在薩爾科奇還沒有做總統的時候,老婆跑去情人那邊了,他黯然兼無語地除下婚戒。
到他成為了總統,在「加冕」那天,回了巢的女人立在一邊觀禮,他走過去,用手指輕輕拭去她頰上的淚。
這就是真情──男人的魅力。
有魅力的男人。拿破崙當年狂追的女人,無論她背著他有過多少風流事,他仍然親自為她加冕。

我跟人寫信說:有過多少個男友並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──有沒有在相處的過程中,發現對方與別不同的優秀特質,以及死穴般的弱劣品性。
如果有這個能力,那麼,每結交一位男友,都會像邪派高手一樣,吸取其長,排斥其劣,練出金剛不壞之身心。人寰再多情劫,也不會受傷。
而且,日後遇事遇人遇物,偶而記起某某某,多半會是他的好。你會覺得很享受。

獨身有獨身的好處。可是獨身並不代表不再愛人、或是不再被人愛。
畢竟是人,情感仍在,不是一池死水,就不用去分單人床或雙人床。這沒有區別。
我獨身,不代表我不愛男人。也不代表沒男人愛我。
我相信,我比好多人都懂得甚麼是愛。

Tuesday, November 11, 2008

別問我是誰

整理書架,不知打哪本書裏掉了一片紙在地上。
拾起來看看,似是一首詩……
不經意地瞟了一行──
呵,五年多了!(2003年3月25日)香港鳯凰電視播出實地採訪「伊拉克戰爭」特輯之片頭插曲的歌詞。
那時,我聽一次感動一次。
便記了下來。

多謝命運的寵愛和詛咒
我已經不知道我是誰
我不知道我是天使還是魔鬼
是強大還是弱小
是英雄還是無頼
如果你要以人類的命義把我毁滅
我也只能和會 無奈地叩謝命運的眷顧

--刻在巴比侖花園上的詩

不知道我是誰…
明晚我會重看VCD<別問我是誰>。

Sunday, November 9, 2008

這就是生活

生,是來到這個世界;活,則是人間的經歷。

身邊的幾位好女孩,有的即將成為新嫁娘,有的終於選中了另一半,有的正在與男友分享溫馨。
撐著下巴想想,嗯,好女孩──還剩下一兩位。
一個擅於隱密心事,只用文字流露她的喜好,不肯讓人窺伺……我喜歡她的敏達。
一個心思纖秀人纖弱,還沒遇到稱意的人。

至於那位我一直心疼著的好男孩,才情如月華,仍在尋尋覓覓。
他摯愛的那朵花,已被人捧走。即使一萬次邂逅相識偶遇,他願意投入……不曉得是不是「始終她最好」焊心呢?他仍演釋著周邦彥的:沉吟向寂寥寒燈下。
或者,受虐的心痛了一次又一次,也有另一種端然的滋味。

男孩女孩。
愛。
──這就是生活。

Thursday, November 6, 2008

不算是傾訴

很少寫「心情」文字。
想來是以往寫慣了專欄,只喜歡說三道四,而不想話「肚臍」。

「肚臍」,其實是多少年前,行內人挖苦行內人淺薄,知識面不廣,肚子裏沒料;只得自己使勁寫自己如何如何……像是把自己的肚臍眼是圓是方都拿出來講了一通又一通那樣。
這「肚臍文學」與「兒女文學」(不停地寫自己的兒女)並立,屬潛在的諷刺名詞。好多前輩都迴避。

每逢要敘述心情是否大起大落、或是有沒有煩惱事襲心了,我總是慣性地繞過。
借葫蘆話瓢,要人家去意會。
其實,誰個願意「意會」人家的心事呢?
吃了飯沒事幹的人,寧可四下找牙籤,也不會去做這種無聊事。
所以我的散文書「唔賣得」,我從不怨天尤人。

真的,我不是一個善於傾訴的人。我喜歡明明細細地討論、喜歡有人反駁。
只有討論和反駁,可以讓我看到另一面。這樣,我便可以置身事外地描敘。
對了,我喜歡描敘,還喜歡聯想。
描敘是在說故事,聯想是找畫面、找情節安慰自己。不算是傾訴。

就像我說那個傻小子:
我一直認為你像崗仁波齊峰那樣安穩,但你怎麼會那樣飄忽了呢?
對於一個從來不懂得甚麼是意會、從來不會駁我、不跟我有討論行為的人,若是跟他說:近來我有些哀傷……
莫說他的反應,就是我自己,也覺得有些造作。

Wednesday, November 5, 2008

這樣的天氣

我喜歡愛情,但不喜歡婚姻。
我喜歡男人,但不喜歡性。
我喜歡孩子,但不喜歡彼此約束。
──這是待開筆的一個文本前面的幾句話。
有些空洞。郤是我真實的思想。

天氣漸漸轉冷。樹林裏鋪滿黃葉。
濕濕的風,帶有寒意,但不刺人肌膚。
這樣的天氣,最適合思索那些熱辣辣的話題。

「小朋友」告訴我,她的男友待她很好……
隱憂是:好男人不乏女子們寲纏。

為甚麼要想得那麼深、那麼遠?

如果一開始就明白自己想要些甚麼──
排解寂寞的男友、寄託愛情的另一半、性伴侶、婚姻、家庭……
從中揀一樣,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本意;即止。
千萬莫貪心。千萬莫諸多要求、有了這樣要那樣。
否則,再好的男人也會溜走。

妳不在乎、也莫理會他有多少個「戶口」。
寲纏,是她們。不是妳。
妳清晰朗然地知道,自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在為那唯一的目的服務……
男人便不會走。

起碼,他會不甘心……
妳怎麼不要多一點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