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turday, October 31, 2009

事情應該是這樣

社會環境的改變,從來都不依人意。我能明白你。

倘若你只能衛護一株老松,也會竭盡本心和本能。



可是,世界不是我們的,也不屬於你們他們任何人;世界只屬於時間。

沒有人能把握時間。

所以,作為過客的人,能夠做到的只是摧殘和享受。

懂得珍惜的,只有石頭縫裏長出的小草。



中國人從來不知道甚麼是素質。

孔夫子、儒道……像時緩時勁的風,早已把一切陰乾。

我曾獨自在中國大陸的僻壤邊鎮遊走。多年。

看見人心漸漸由溫軟變得冷硬。

即使絶望,也像琥珀,心心裏還留藏著一些些東西,期待終有一天能夠復活。



我想,設建書院,是理想,也是為護衛心裏的那株老松在如此這般的環境中兀立所做的掙抗。

初翻你的那本書,我已這樣想。



在法國生活了十年。至今尚未參透人生到底甚麼是悲喜。

還有年齡和經歷,讓我不會對「變幻」失望。

我明白事情本來就是這樣伸延。

就像樹根,遇到了石頭,就會繞開,攏向它渴求的水份。

古船中的那對兄弟,癡守與求追,刀柄與刀尖,不就是一個人的雙影?



我等待來春。

祝心中那一叢綠,有人惜

Sunday, October 11, 2009

偶拾

(一)
文革樣版戲<紅燈記>唱詞:
「鳩山設宴,和我交朋友…」
如今似可以改成:
「我們設宴,和鳩山交朋友…」

(二)
前兩年,江(澤民)總(書記)遜位;恰好讀《長春集》。
劉秉忠有首<對菊>,甚是有趣:
「 啼殺前村棲後鴉,黑頭江總早還家,荊山玉定難同石,麗水金元不在沙。
誰有才猷資國用,自無勳業向人誇,满城風雨重陽近,搖蕩歸心對菊花。」
當時抄給一位朋友看。
他笑了又笑。

(三)
見到一篇文章,亦說樣版戲。
《智取威虎山》裏楊子榮的不朽唱段:
「穿林海,跨雪原,氣衝霄漢…」
如今換上了賣膏藥的廣告詞:
「痛痛痛,貼貼貼,早貼早輕松…」
同一人演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