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day, August 4, 2008

已經不再去想

我不知道,為人處世應不應該有計有畫地安排了今天,還要顧及後天、大後天…以及更遙遠?
我想這樣做,可嘆沒有這個天分和能力,更欠缺耐心和運氣。

早在一九九九年,就想寫一本小說。
「計畫」,當然與我來法國有關。
置身番邦一年多以後,想寫的故事漸漸明晰。
──「我」,一個中國人,住進有六百多年歷史的莊園。目睹莊主家族的變化和衰落,以及周圍一些關連人物的故事。中國人的倫理觀、還有國事家事天下事…

於是,我開始了「察觀」的過程。「瞭解」和其他必須要做的一些事,全放在後面。
察察觀觀,發覺事情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。
又一年過去了,我還沒能開筆。
總不能浪費光陰罷?我這樣想。
於是,恢復不計畫明天的老習慣,扭筆,寫了那本《飄泊》。

大約是二○○三年,老友向我推薦諾獎得主奈波爾的《幽黯國度》。
又有人要我讀他的《抵逹之謎》。
因喜歡臺灣譯者李三沖,(那本《北回歸線》,真的沒人能譯得比他好!)便打算買來細讀。

在書店裏翻了翻簡介。
就那麼幾行字,就令我全盤放棄了當初擬下的「計畫」!
原因?
有興趣的話,去書店看看那本《抵逹之謎》的封面摺書口上的文字,即明。

我想寫彈豎琴的細N、能讓人聯想<鷹狼傳奇>的阿藍、姓「可愛」(Mignon)的老頭兒和他的兩隻小鬆毛狗…住在西藏里的傻小子,一併輕巧放下。

住在這座小古堡裏,一天又一天,已經不再去想「我該寫些甚麼」這件事了。
即使有人把《抵逹之謎》寄來法國。
我也不再去計畫。

我只想日子過得順心──有人在電話裏這樣跟我說。
(原句是:我只想日子過得順心,這便是對妒嫉我的人最好的回報。)

1 comment:

張倩 said...

賣甚麼關子? 《抵逹之謎》的封面摺書口上的文字是甚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