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nday, August 3, 2008

誰讓我多事

晉見八月。
好像這是個不尋常的月份。
其實也真的是不怎麼「尋常」。

這些天來,來來往往的人不少,有點「聯合國」的味道。
呶,
一位香港女子和她的法國丈夫。
一對日本夫、韓國婦、和他們那個已有四歲了的孩子。
一對土耳其夫、法國婦和他們的一兒一女。
還有一位比利時客人…

前晚,我們在林子裏燒了一堆火,把用木箱盛裝的酒搬了出去。
紅酒白酒金黃酒,外加啤酒汽水和可樂、礦泉水。
大家以法語溝通。
儘管不少人說得聽者眼睛眨個不停;實實的有情又有趣。
(就像那位比利時人,曾是記者;老喜歡跟我說話。他說法語,像俄羅斯人一樣「彈舌頭」,我使勁聽也聽不分明,有位本地女子立即向我轉述。)

好玩是好玩,夜黑、林子裏也黑成一團,他們在平放的大樹榦上,擺上了一些蠟燭。
光亮還是不夠,便想把篝火燒旺一些。
我仗著熟悉環境,走去小渠那邊取樹枝……

夜深了,他們不疲便不休地繼續加柴燒火、飲酒談天。
我覺得有不妥,即上樓沖洗。
──只見手臂、脖子、額頭、臉頰上有不少小紅點,有些發癢,便以為粘上了跳蚤。
心想,真是不幸!咱現在怕某些花粉,至今還要定時服藥;如今跳蚤上身,它像沙塵一樣細微,彈力十足,抓是絶對不可能抓上它的,只有把所有的衣物扔進洗衣機…

忙了半晚,屋子晾上了一堆溼衣服。小紅點也變成黃豆粒那麼大。
半小時後,躺在床上癢得不能入睡,發覺黃豆粒已有一毫港幣那麼大了!
而且,紅腫尚在繼續。
我這才恍悟,我又是被蜘蛛咬了!

去年,曾被一隻有兩毫子港幣大的黑蜘蛛嚙了一口。它的毒性大,幾乎要被救護車送進醫院!
週末,謹守熱線的值班醫生吩咐:半小時之內,若有風吹草動,出現頭暈、心跳加速等症狀,立即送往最近的醫務所…
幸好那一口只咬得我的小腿紫得發黑,腫得像貼了個青黑色的大蛤貝;而沒有其他症狀。
如此那般,疼癢了一個多月,傷腫才漸漸開始消褪。

今次只是被幾隻小蜘蛛咬了咬。林子裏,沒有蛇已是好幸福的事。
誰讓我多事,像盲人一樣摸黑去取柴拖樹枝。
僅是被蜘蛛咬--鄉下地方,太正常不過了!

昨晚,大家又繼續點蠟燭、燃篝火、喝酒聊天。
我僅是手臂上的三、四處紅腫,每處都已經有半個李子那麼大了。
他們叫我,我又去了。
暗覺自己蠻勇敢,但又不好意思說出來。

比利時人又過來跟我說話。
幸虧篝火一閃一閃的,他看不見我臉上的紫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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