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February 19, 2009

想&想

香港的迷霧季節。
如今,用來填充日月的濃縮內容,只有兩件事:
見自己想見的人,寫自己想寫的東西。

有時,我也不斷地問自己,甚麼是自己想見的人呢?
每個人在不同的時候、不同的階段、不同的環境裏,都會遇一些「談得來」的朋友。
這些人,當然不是某些「圖謀」的人,刻意儲就的「人脈」。
他們只應是趁著那麼巧的緣份在身邊出現,剛剛那麼好地有了共同話題……的朋友。彼此都覺得談得來。
談,是談笑生趣的談。不光是交談。
即使分開,不管在甚麼地方、面對甚麼樣的人,說了同樣的事與情;腦子裏馬上閃出一條訊息:呵,誰誰誰也是這麼說呢。
我有好多這樣的老友。
有的常見。有的十年廿年都見不著。

時間在鐘表上,是用一格一格來計算的。
談得來的老友,當然渴求相見的機緣。
如今人人都那麼忙碌……
我就想,只要能時時記得他們各自的好,能不能聚首,就順其自然罷。

以前我寫的東西,總是像小學老師般的生怕自己敘述的字句太富概括性,讓人難明;完全不在乎浪費原稿紙。
加上那時的稿費要以字數來計算,有意養成說了又說的習慣,不去知耻。
後來閒暇多了。寫一本書,明明是小說,郤又想玩花樣,幾乎想把所有的寫作方式用上去!
長論、評說、抒情、敘述、廣告詞……集聚。有意經營一個「亂」字。
然後,把最想說的,用「短調」來表達,藏在紛呈的亂裏。自己覺得效果不錯。
短調,就是我現在寫網誌的這個「樣子」。

能不能用短調來寫一部完整的小說呢?
有個好慧黠的年輕作家有個好有趣的筆名:獨眼。
她用比我更短的筆調,冷靜靈巧地寫了兩本書。《比如,單身》《胖子》。
似是「另類」,但我喜歡。

能有想見的朋友。
是我的幸運。
能寫自己想寫的東西,郤要感恩上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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