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dnesday, July 9, 2008

美妙的企盼

又不見了那枝筆。
「空中飛人」立即非鴿傳書,給了我一個美妙的企盼:返港再教!
我不會回覆,只能寫在這裏。

說來也有些怪異……
我想找那枝筆,便亂按。
按開了一些檔案。
居然見到一封(兩三年前已經寄出)給一位朋友的信。
說的又是S鎮的音樂會。

把部分信文剪下來,貼在這裏──

夜深,又傳來一封信。
那是因為我想起一個人。
……從昨晚到現在。
昨天晚上,我去聽一個音樂會、一個好別致的音樂會。
一個波蘭裔的女指揮、卅七位老中青俱全的男歌手、一位鋼琴家和一名為他翻歌譜的女助手,門票五歐羅。
入塲一百多人,除去皮費,他們演唱一個半小時每人賺不到十歐羅(並未除稅)。
特別的是,我們這個小鎮的確太小,沒有音樂廰(即使有地方,也沒有聚音設備),音樂會便只能在小教堂內舉行。
女指揮背對聽眾,站在一般人認作是結婚時被詢問是否「同意」嫁娶的位置。
卅七名英偉男歌手分四排,分別站在地面、兩層台堦、一排弧型擺放的咖啡色小塑料櫈子上。
我坐在入門右手第二排,面對低音部歌手。耳膜不時會隨著渾厚的歌聲而顫動。
我想說的是那位女指揮。
她相貌秀麗,個子不高,黑髮垂肩。
看到她的第一眼,便想起了一個你我都熟悉的人──寳璇。
雖然,女指揮中年發福,有條士啤呔;我仍然满心感動地看著她。
忘記了教堂音樂會肅穆的氣氛、不在意她指揮時的細膩動作予我<皇帝的新衣>中那名裁縫向皇帝擺弄「新衣」時連串動作的聯想。不去評說她穿著一件有墊肩的外衣,未曾扣鈕,雙手向前時,整個頭都陷進兩肩的墊膊中,士啤呔暴露無遺……
我整個晚上都看著她,心裏滿滿的。
一塲應在香港文化中心演出的音樂會、眾位可與羅馬歌劇院舞台上的歌唱家媲美的男歌手、氣度不凡的鋼琴家……
都被我覺得「眼前有一位像寳璇的人」的執著聯想所糟蹋。
呀呀,寳璇,她如今在哪裏?好久好久不見了!
我還保存著一張她第三個女兒的照片。
照片背面有她寫的字:鄭寳璇的第三寳。
……
多年前,寳旋給我電話,說她返港,住在娘家。
並給我一個號碼。
你是曉得我的,為人馬馬虎虎,寫了就寫了,第二天就找不到那頁紙!
後來,不記得聽誰說.她曾在城大教過書(所知就這麼多)。
自此,她消失在香港的輪迴中。
……
真的,我很想念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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