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憶

＊網上新聞上有一條：中共前副主席李德生五月八日逝世。乍眼入目，這個姓名有些熟悉…
當年我做知青，正是新疆軍墾建設兵團的一名小農工；兵團的頭頭「丁裴李」，初聽以為是一個人；後來才知道是三個：丁盛、裴周玉、李德生。他們是些甚麼官兒倒不清楚，既是「兵團」就該是司令副司令之類罷，生活在最底層的小農工們根本不可能見到他們。故只知姓名而不識其人。

＊人在香港時，在巴士上的一次「遇」，至今難忘…
某日夜晚近11點鐘，由深水埗乘118巴士過海，我坐在樓下前面的直排位。
車過油麻地，忽地上來一大班人；車行大約五分鐘後，坐在樓下車後第三排的女子忽然開聲，對站在她身邊的中年男人說：你可不可以往前站一點？要麼往後挪一挪……
男人：我鍾意企在呢度！有乜不啱啊？
女人：你在我手臂上擦來擦去…
男人惡聲惡氣：你不鍾意我擦，就報警啦…X！你以為你好馨香…XYZ…
女人喚道：司機、司機！
大約車正駛往紅磡火車站，司機沒有理會。男人繼續大聲發惡，倒出成堆髒話粗口。車到站停下，又上來好多搭客，擠得滿滿的。
男人不疲地惡聲大爆粗口：XYZ#$%^&*…睇吓你個樣啊，貓都不舔…XYZ#$%^&*…
女人見喚司機不得回應，就沒再出聲。
而這男人一直罵進了紅隧，車上人都安靜靜地聽、看他臭口發惡。人多，我看不見他的劣相。
這時，有兩位男搭客忍不住了，竟同時喝止：收聲好唔好!?，人地都唔出聲了，你鬧都鬧夠啦？
男人當耳邊風，繼續：XYZ#$%^&*…
搭客一：重鬧？你係唔係男人啦？嗰樣蝦女人…哪，到維園了，你同我一齊落車！
搭客二：唔收聲就落車！我哋一齊！
惡男人望了望兩搭客，沒有自己肥，但都比他高、比他壯；便不出聲了。
車過維園，停站落客。女人在車門關上前一刻，迅急下車奔走。
惡男人的手機響了，他接聽，中氣十足，說話聲遍及整個車廂：X！我係巴士度，啲女人發姣…
終於，他在北角街市落了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