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day, February 18, 2008

遲了五年

昨晚與朋友說了一通電話,遵囑做了一件事--為幾年前出版的<飄泊>寫簡介,傳出.
唉,真的是不曉得哪樣講敘這回事.
書已上市幾年,太厚的小說,太沉重的話題...當時又想玩到盡;用寫傳統故事,散文,遊記,廣告...的筆法溶為一爐,自己寫得辛苦,郤忘了讀者閱讀必定更是吃力,而沒有放一篇簡介上去.
賣得不好,我誰也不怨.
朋友則在電話中謂我太不曉當今的世情,誰個有時間去書店壁壘的陣勢中去”發現”自己或會有興趣的書?連附上一篇簡介的誠意都沒有,誰個會買?連想幫你推薦都沒門...
我...
雖然,這篇簡介寫遲了五年,明知道與銷書拉不上任何關連,我還是寫了--
畢竟,多一個讀者,幾時都是福氣.


飄泊 簡介
隱居法國鄉村小鎮一座小古堡裏的倢,計劃撰寫一本遊記式的小說,以人文的角度去品味中法兩個民族的異同。她心裏帶著一個人和一本書。
人,是一個令她始終放不下的男人。
書,則是<蓮雲的故事>。

蓮雲的故事。
一個十八歲的中國女孩,生無選擇──出生在一個「書香世家」,祖輩多數在官場浮沉。直至民國初期,家族由盛漸衰;其祖父戀上小乾旦幾乎家變,後鬱鬱去世;蓮父則為國民黨文職官員,風雲易幟時,捨不下妻子未退走台灣,留在大陸……自此令他和家人淪落社會最底層。蓮雲亦難逃命運的安排,墨銘了時代的「刺青」,加入知青行列下放到新疆軍墾農場。
由於她兒時見過堂兄弟情慾初動的醜態、亦曾被迫與調戲過母親的一位遠房叔叔同床……在長大的過程中,她厭惡男人,性取向甚是矇矓;與一位喜愛她的女友青子來往甚密;她到了新疆以後,美麗的青子也跟來新疆,兩人分隔兩地……
直至蓮雲認識了另位來自上海的知青海生,漸漸地悄生情愫。
身為白俄私生子的海生,在文革中,因太瞭解指導員,而被迫害成「現行反革命分子」;她則直覺,這也與自己被連隊某領導的親戚小楊愛上有關。
這時,她與海生的一次約會被領導發覺;為了蒐集海生的罪證,蓮雲被領導送去醫院婦檢,因處女膜完整而避開了一劫,得到了假期去探望青子。在與青子親密同浴時,她方明白自己原來深愛海生,並不討厭男人,而推開了青子。
可是,海生擔心連累她而刻意疏遠她,她失望而痛心;小楊則更無忌地追求她。
在海生幹活受凍、肺炎病重入院後,小楊以協助她見到海生為藉口;設計將她迷姦。
她受辱自殺未遂,設法離開了農場。多年後才知道,海生在她走後已自殺身亡。

在香港以寫作為職業的倢,因工作登上了中國南極考察船;隨船環球考察,認識了考察船的船長。軍人出身、已婚的船長坦言愛上了她,直言即使她的心裏另有一條人影,也不會計較──他只是享受自己愛上一個人的感覺。
其後船長因此而受罰。被調離考察船、進入黨校、離開海洋局……在日漸商業化了的社會中,郤因技術高超,被地方船運公司拉了過去,自此長年生活在海上。
他無悔地想念倢,偶而會用電話找她。
人在法國小古堡裏的倢,身邊的男友不斷,但……始終沒人能真正進入她的內心。
可是,倢忘不了船長。一來他的遭遇與她有關,二來她也想念這位有情有義的男人。

弔詭是──到底誰在倢的心中?蓮雲是誰?她倆是不是同一個人?
如果蓮雲和倢是同一個人,連結兩人的經歷,便是穿透中國百年史的一條血線。
如果她倆不是同一個人,則可以看到中國人──各自以際遇飄泊在地球村裏。
飄泊,書裏一個又一個的中國人,各自在境遇中飄泊;愛情與政治,生生死死……在政治等於利益的今天,誰又能夠主宰自己的命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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